镇命歌 【9】
ooc预警
不喜勿入
“嗯?”被他前言不搭后语的问了这么一句，聂明玦有些茫然。
从前不把正明公道放在眼里，如今一身罪孽的金光瑶，会相信犹如海市蜃楼，空中楼阁一般虚无缥缈的神明的存在吗？
“老实说，我原先也不信啊。”金光瑶未理会他的反应，自顾自的继续道：“成了仙督之后，我照着记忆中母亲的样貌筑了一尊佛像，也只是为了让那些曾经鄙夷不屑她的人们，可以见她便跪拜，匍匐在她脚下，给她生前没有得到过的尊严和恭敬。”
“可后来，那尊石像也成了我的救赎。开心的事也好，悲伤的事也好，我都可以向她诉说。而她就好像是听不见那些嘲笑我的或是贬低我的声音一般，永远悲悯的注视着我。”
“但那只是我的异想天开啊。我不过是连声音和形体都不具备的她所怜悯的众生之一。”
“不管我成了什么样子，是叱咤玄门的仙督，还是落魄潦倒的败家犬，在她的眼里都没差啊。”
金光瑶顿了顿，将头转向聂明玦，继续道：“你和蓝曦臣，你们待我，也是一样的啊……”
聂明玦闻言，愣住了。
“我在血池里拼命挣扎，你们放下细长的银色蛛丝，将我救起，却不打算将我救活。”
“在我跌回血池的时候，*宝莲池中莲花依旧盛开着，朵朵洁白如玉，香气胜妙殊绝。”
“你们的确怜悯我，却从未包容我啊。”
清河 街边一间小茶馆内
“金光瑶会回来找我报仇?聂宗主，你还真是病急乱投医了啊。”江澄看着坐自己对面的人，冷笑一声。“你回过头来好好看看自己这些年做的那些破吧。”
“把他逼上绝路，断他一臂，给他胸口一刀，把他母亲挖出来鞭/shi，对苏氏残党挥下屠/刀……这些事情我可丝毫没有掺和。冤有头债有主啊。他金光瑶若要回来报复，也该是找他的好哥哥，好弟弟们。与我何干?我可不做你们上演“家庭好戏”的工具啊。”
“江兄此言差矣。”聂怀桑摇着折扇道：“那日在观音庙中围剿金光瑶的人中没有你吗？触碰了他的逆鳞，往他的伤口上撒盐的人没有你吗？你敢一口咬定，他秋后算账的名单上没有你的名字?”
“呵，得了吧。玄门百家，有哪家的人没有讥讽过他一句chang ji之子?他会想把那些人都sha光吗?“江澄脸上的冷笑加重了几分。“再说，我为何不敢?他若要找我报复，那让金凌该如何自处?他当年失去踪影，金凌被迫接手已成烂摊子的金氏，过得举步艰难。若不是我从中周旋，恐怕金凌都已经被金麟台上那些老不死的给吞了。他恐怕要感谢我都还来不及。”
“不仅如此吧，江宗主?”聂怀桑危险的眯起眼睛。“无论是我聂氏当初执意要邀请御代家那女人来中原，还是到现在我们在大力搜寻她的踪迹，认定她与金光瑶之间的联系，你都没有明确的表态，这可完全不像是你的风格啊。”
“……你到底想说什么？”江澄火气不断的往上蹿。
“江兄啊。”聂怀桑脸上绽出一个令人看了生寒的笑容。“我好像已经好久没有见到金小宗主了。你可否为我牵线，让我与金小宗主见面，单独谈谈”
江澄闻言，浑身不由轻颤。他想起那日重逢，金光瑶对他说过的话。
“江宗主，这玄门百家能站在高位上的，都早已不是人了。”
“是外面披着无数层华丽画皮，也挡不住里子里一直不断的膨胀，腐烂发臭的，”
“怪物啊。”
*梗来着芥川龙之介的《蜘蛛之丝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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